Part2
有人說要看我的作品
所以就獻醜了
不過因為我實在不太有美術天份
加上研習時間很短
所以只完成了主體的部份
也沒有挖眼睛或做皮膚
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靈感製作下一步

這次再請大家來猜猜看
1.原本我想製作的是哪一種動物?
2.最後製作出來又變成哪一種動物?
PS.兩者是不同的動物,兩個都猜對的有獎品喔

因為覺得原本想製作的那種動物有點複雜不好做
所以就做成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part1:恭喜ㄇㄠ猜對了


前幾天去參加一個美術研習
老師親自示範了這隻牛
可惜時間有限,只完成了牛頭
原本老師要帶回家繼續創作
後來決定留給主辦單位繼續完成



老師的創作從無到有
信手拈來,廢物就成了藝術品
真的是很厲害
我一直都很佩服有藝術天份的人
常常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我覺得這次主講的老師
雖然是藝術家
但是很平易近人而且不藏私
親自示範給我們看
聽其他學員說
以前他們老師從來都不作示範
深怕技術被學走

老師說只會一招半式的人當然怕人家學
他有好幾招,不怕人學
而且他希望好的東西可以流傳
不要因為藏步就失傳

這個老師現在在藝術界也小有名氣
作品很多人搶著收藏
不過他也不貪心
覺得今年的收入夠用就不再出售
最近有人捧了兩百萬要來買他的作品,被他拒絕
為了此事,他老婆還跟她吵架

老師說他有很多房子
因為他的作品很多
所以他買房子是為了要放作品

老師從學生時代就很喜歡創作
但作品常常不按牌理出排
所以他的老師對他是又愛又恨
因為他真的很有天份
可是做出的東西往往會出乎老師意料之外

我第一次的猜猜樂就獻給這位平易近人的好老師
大家來猜猜這位大師到底是誰
第一個猜對的可以得到神秘禮物一份

PS.為什麼稱為神秘禮物
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要送什麼好
等想到再說


提示:
性別:男的
學歷:雄中、台灣師大
現職:南部大學,擔任院長職務
http://art.csu.edu.tw/exhibition/910322-0503kshs/kshs-artist.htm


作者自述:


一、雄中時期:


   雄中三年的日子對我而言過得算是充實,因為在高一時已經決定以後要當畫家,要考美術系,雖然學校功課壓力很大,幾乎天天大大小小的考試不斷,同學們每天 都忙著讀書準備考試,對我彷彿是置身事外,每天可以看著自己喜歡的翻譯小說或哲學書籍,甚至是在上課時偷偷看的,偷著看還特別有味道,所以三年的成績都不 是很好,能夠畢業真要感謝老天了!而且有了考美術系需準備術科的理由,當然畫畫便成了天經地義的事,誰也不能干涉。更重要的是當時認識了羅清雲老師,也進 了他的畫室,他是對我一輩子能夠創作影響最大的啟蒙老師,讓我學會創作的執著與其中樂趣。

  高一下時,家從鼓山搬到鳥松,每天騎著腳踏車往返要花一個半小時,很高興有這樣的機會鍛鍊身體,我不喜歡搭公車,因為要等,騎車可以更自主,較易控制時間,趕時間時可以享受追逐速度的快感,時間多的時候,可以慢慢的邊騎邊欣賞路邊的景物。

  高三時,大家為準備聯考而忙碌,而我是學校美術社社長和「雄中青年」編輯,放學後大家都在教室K書,我則是在球場打球,當時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好像我 已經是師大美術系的學生了,聯考與我無關。享受過多快樂的日子,接著的苦果是聯考我落榜了,原因是學科考的太差。也真的慶幸多一年的時間可以慢一點進大 學,高四一年,除了真為聯考而讀書外,自己也多出了許多時間,可以看很多畫家的傳記、畫冊和文學類書籍,這一年的成長快過三年的日子。

  坦白說,高中時期對於創作的概念還是很模糊,主要以寫生為主,很自然的會以莫內、梵谷、高更等印象派和後印象派畫家為學習對象,我把這個時期視為個人 創作的習作期或儲備期,是我培養個人的繪畫基本功夫的時候,從國中時候我就喜歡背著畫袋去寫生,高中時候更能以寫生當做生活中最大的快事,在陽光下幻想自 己成為梵谷瘋狂的揮筆如劍或試著以莫內對自然做色彩研究,常常騎著腳踏車四處找可以畫的點,畫袋中總會放著幾本書,畫累了或不想畫時可以看看書,或打個 盹。



二、台灣師大藝術系時期:


   進師大美術系後,因個人接觸美術相關知識比同學們更多,所以也對自己的信心較強,對創作的熱情當然也更強烈,大二時期,從城市風光、鄉村田野、海邊漁船 和一切美麗的自然、補捉陽光、色彩和紛雜的變化也藉此訓練自己有「畫」的能力,此時該是技巧的練習甚於創作。從寫生到創作的轉變應該是在大三時候,大三後 不止是筆觸和色彩等的追求就能滿足,內心的想法應該是可以藉著繪畫表現出來,所以開始試著朝創作路線進行,當然以前的名家作品是主要學習對象,第一次確實 進入狀況的應是建築組曲系列,以建築的架構點、線、面為發展。


   當時因見台灣四處都在蓋房子、建設中的房子會有搭鷹架等特殊景觀,我先從寫生入手,了解其架構,最後只是注意到其中點線面的問題,色彩和畫面的組織結構 是主要探索目標,好像是很理性的畫面構成,我卻以音樂性的旋律和節奏來解決,這個時期對我的畫面組織能力很有幫助,同時也特別喜愛立體主義 (cubism)和絕對主義(Suprematism)的作品與理論。


   結束生平首次個展後,即去服兵役,一年半時間都在金門,初期仍是以建築組曲的表現方式去畫金門的建築物,只是線條不再只是水平和垂直線,曲線增加了,因 為金門的房子有很多翹屋頂的,後來金門待久了,一直覺得自己是生活在惡魔島,好像犯了罪被拘禁在那兒,生活很苦悶,才又藉著繪畫來發洩,這時候產生了一些 類表現主義的作品,後來則又走進超現實的幻想世界。


三、創作隨著個人的成長經驗而豐富


   退伍後回到台北縣中和國中任教,也繼續做我的夢,就是第二次個展主題夢去旅行,除了內容都是一些想像空間和事物,做畫方式也改變了,不是以前那種理性的 畫面組織,運用許多自動技法,即是將油畫顏料以松節油調稀成液體狀,然後用滴、甩、灑或潑等方式在畫布上,或讓顏料在畫布自由流動或渲染,或用拓印方式, 使畫面形成各種的造形和色彩,等乾了後,才凝視畫面、自由聯想,尋找形象,一種完全放任思想,所以每件作品都是單獨構成,很有意思的畫法,不去預設畫面, 視當時的心情與畫面流放出圖形的聯想。
 
 當然這個時期畫面都較唯美,甚至有點插畫味道,不久即出國到紐約進修,而畫風又改變了,我一直相信環境的改變,影響一個人的生活,而思考方向也會變化, 很自然的創作也會轉變,除了自己對這段時期(1976-1981)可以檢討個人的創作路程,也試著再尋找以後創作的方向。


四、1992~1997創作自述


  創作對我來說是種宿命,打從心底認定這是一輩子經營的事業,而且要不停的努力才可能得到一些成績,藝術家建立個人的藝術面貌很重要,也就是要藉著藝術表現自我的人生觀。建立個人風格後更要突破自己,不能模仿自己、重複自己的風格,誠懇面對每件創作。

  個人創作習慣常以系列性探討,同一主題不停研究各種可能,有時是形式的改變,有時是表現技法的研發,如近十年是以紙槳為創作主要材料,從粗糙肌里到平滑等表面材質變化,或實物翻模達到幾以亂真的技巧,都是一再實驗,慢慢累積成果。

  1989年從美國紐約回國後即到台南女子技術學院(原台南家專)美工科任教迄今,平常要求學生嚴格,對自己更為嚴格,認為不用功的老師不可能教出用功 的學生,幾乎年年舉辦個展,聯展更多,每次個展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階段,也是個人的檢討和反省機會,可以藉此思考一些問題。回國這些年來一直做著推動台灣現 代藝術發展的工作,先是高雄阿普畫廊成立,之後台南高高畫廊和台北阿普畫廊,而且每月撰文不斷,平均一個月要有兩篇文章發表於報刊雜誌(附件一、著作目 錄),藝術觀念介紹、畫展評論等。受台北市政府所託,在1996年2月1日就任台北市私立華岡藝術學校校長,一年半的行政職務幾乎讓我停止創作,今年 (1997)7月31日終於可以卸下校長一職,才又重拾創作的樂趣。

  基本上,藝術可以內容和形式來加以說明,內容是指引起創作動機的事物,也是一般人所謂的題材,形式則指表現的方法,又可分為技巧和材料,可以是具象或 抽象,平面或立體,整個來說就是藝術家的觀念。個人從1985年在紐約開始以紙槳嘗試創作材料,也試圖探討平面繪畫和立體雕塑的結合,而發展出一種自稱的 立體繪畫,除了有立體的空間力量,也有繪畫的豐富色彩,目的是希望創作時是自由的、多元的。從1992到1997年間的作品,因個人對事物關注差異而略有 改變,以下就以每年之間作品分別說明。

1992年
(一)、「化石系列」:


   以關心台灣土地出發,因喜愛化石而收藏化石,對這種有過生命的石頭特別有感情,常令我思考所謂恒久的問題,有「土地守護神」、「土地耕耘者」、「土地的 脈動」和「化石山景」等作品(請參考畫冊,許自貴,繪畫.立體作品1986~1992、畫冊,許自貴1993),首次以實物翻模技法表現,將個人收藏的牛 骨、象等化石翻形,當為作品其中部分,也加上石膏版刻畫,使有豐富肌里變化,抽象構成,結合類實物的牛骨,欲表現抽象和寫實之間的視覺對話。


(二)、「如魚失水系列」:


   創作動機緣於一次到台南安平海邊,在沙灘上發現許多死魚,回去後對這個現象有很多感想,魚應是生活在水中,為何這些魚躺在沙灘上?是因海水污染,使其環 境不再適合居住?或是其它原因?由此想到人類不停地破壞地球,是否有一天我們也會如魚失水般?作品中的魚類亦是實物翻模,作品有「如魚失水」、「沙灘上的 魚」、「鯊之四」和「方舟」等。(請參考畫冊,許自貴1993)


(三)、「生活感想」:


   這系列作品較不是計畫性的,多數是平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感受,有對新生命的熱愛、情感問題、價值判斷和一些複雜情愫,非單一主題,或許內中傳遞的訊息較 為複雜,藝術家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很難完全以理性創作,就好像一位作家不可能一直寫小說或巨著,有時也有一些隨筆或短詩、雜想或紀錄性文字,所以這些生 活感想也是我創作的重要部分,無法歸納,因為這些都是情感豐富的一部分,有「尋找美神」、「葬美」和「文明的迷惑」等。(請參考畫冊,許自貴1993)


1993年


  可 以分為兩個部分,其一是立體繪畫作品,大體上是延續上次個展的「如魚失水」系列,藉魚和海的關係,探討人與環境的衝突,如果海洋不再適合魚族生存,則人類 也應該檢討對環境的責任,當我們開發愈多,自然愈形減少,到底人類是得或失?作品中常出現的魚、魷魚、螃蟹等海洋生物,都是以實物翻模做成,其中也採用許 多海邊撿回的浮木和廢棄物,做成畫框或作品的局部。

  另外一個部分是立體玩偶,說玩偶,是因為曾為兒子做了一個玩偶「鳥王」,總覺得市面上販售的玩偶在造形上不美也缺乏創意,只好自己動手,兒子不見得玩 的開心,但我自己則玩的很開心,就這麼發展成一系列作品,但個性中的批判毛病,偶爾也隱約表現在作品中。當然幽默感是這系列作品中的特色,如「三手牛魔 王」,是因為平時觀看牛隻常用尾巴趕蚊蠅,心想如果使尾巴變成一隻手,除了可以趕蚊蠅外,還可以抓癢呢!

  觀念中不管創作動機是嚴肅或幽默,製作過程中的態度一定要認真。一件作品在製作過程是很繁瑣的,為了求得更好,總是不斷修改,尤其是色彩的處理,有些 作品乍看之下都是灰色調,其實在創作中已經是用了許多色彩一層層重疊上去,過程雖繁複,可是當作品完成後,心中的感動是難以言喻的。(圖片請參考阿普藝術 筆記書系I)

1994~1995年
   這兩年的作品並沒有明顯界線,若有則是1994年的5月,是我人生中面臨最大衝擊的時候,第二個兒子的出生與父親的逝世差別一個禮拜,剛迎接新生命又得 面對死亡,想到我帶來兒子新生命,而給我生命的父親卻離開人間,是喜或悲、還是不喜也不悲,生命輪迴是自然現象,不接受也得接受,這種經歷使我對生命有更 深刻的體會,更加珍惜生命。
  明顯地這兩年的創作較傾向完全的立體作品,浮雕式的立體繪畫少些也小些,因對父親的懷念而做些懷鄉(澎湖)的作品,當然都與海有關,而對家庭的感觸和 表現也有幾件,另外就是四十歲的自畫像和生日,活過四十個年頭,到底自己又做過什麼?除了擁有兩個兒子實實在在之外,就是剩下一些作品,而軀體四肢之上的 腦袋是否成熟了些?立體作品較具批判性,「台灣藝術家十款」(台北市立美術館典藏)、「教育工作者」、「商客」等,在省市長選擇那段時間,每日所聞所見都 是選舉事,所以有「政客」、「選舉現象」等,主要創作來源還是生活中的感受。(圖片請參考阿普藝術筆記書系I)

1996年
   是我近五年的創作空窗期,這種情形對我來說是很少見的,該年二月一日受台北年政府之託擔任華岡藝校校長一職,直到1997年的7月31日為止,一年半的 時間創作停擺,以前未曾當過校長,而學校經廢校事件,有很多事和制度都必須整頓和重建,只能將個人所有心思都放在每天的行政事務,當然無法從事創作了。
  
  或許會有人以為我是為了滿足某種權力慾望而接受此職,其實已擁有創造力的藝術家那會在乎這種世俗的權力!創造力在過去是被看成天神才具有的,在作品 中,藝術家已能充分享受那種呼風喚雨的快感,那種虛假的人情事故豈能比擬!若不是當初副市長陳師孟一句話:「你的正義感那裏去了?」我絕不會北上這一年 半,雖然藝術家的社會責任是把他的創作做好,不過有時候也該試試當個凡人吧!或是將這種行政工作當成一件藝術創作執行,到底這還不是我的本行,短時間可 以,太久了恐怕就不健康!

  勉強說今年的創作只有幾件,兩件為了以前答應台中臻品藝術中心的聯展,因是與鞋子有關的主題展,只能新作,一件畫布上的油畫,另一件紙槳立體繪畫。還 有兩件受台南市鄉城建設公司委託的大型雕塑,其一是太陽造形的銅雕,中間是個嬰兒的笑臉,外圍環繞十二生肖和太陽光芒,象徵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浮雕翻銅, 直經約三公尺。另一件是「魚龍」,龍首魚身造形,採鯉躍龍門的吉祥含意,約有三公尺高。

1997年
  1997年8月1日回到台南才又恢復藝術家身分,剛開始思考創作問題,起初很難進入狀況,只好每日看些美學、藝術理論書籍和翻翻畫冊,又回去故鄉澎湖一個星期,還有逼自己到工作室發呆,最少也要把工作室的灰塵擦拭乾淨,希望能夠刺激自己的創作慾望。

  因每日苦思,總算也漸入佳境,天天都是拖著疲倦身軀回到房間睡覺,每日醒來第一件事還是跑到工作室看看昨晚的作品,如此也完成數件作品,有記錄故鄉澎 湖的「白浪吻岸」、「看天吃飯」等,也有描寫親情的「恒久之愛」、「小兒子的最愛-暴龍」等,和探討形式之美的「典雅之美」。

  由於一年半被迫停止創作,讓我深深感受,藝術家不該遠離他的創作,不過也讓我有另外一個想法--斷食,大家也知道短暫的斷食可以幫助健康,但是太久則會出人命的,暫時離開自己熱愛的創作,或許可以使自己退一步,為了以後跑得更遠。

  談完了這幾年的創作過程,現在以五件作品代表近五年來的創作,說明個別的創作理念、內容形式和製作過程。


五、我I&Me -1999~2001創作自述

  回溯起來,對自己忽然有興趣,應該是從一次在台北伊通公園的邀展開始;當時我做了一件作品《拼湊自我》,以瓦楞紙經火燒過,再以鋼刷去刷,加上石膏 水、用布擦拭,等乾透後再以炭筆鉛筆粉蠟筆和油畫繪塗,最後完成了一件斑剝、破碎的一張自己的臉,感覺很好。後來,以此方法做了一系列的作品,有各種不同 的表情,可是總覺得不夠;最後想到以「我」當主題來探討,想從「表相的我」看看能否表現出「真正的我」。

  從那時起,為了看自己,我對著鏡子看、拿著相機對著自己拍,甚至請人為我的臉翻模出一個「我」。放眼全世界也有幾十億個「我」,但很少有清楚的 「我」,「我」很容易被「他」給模糊掉。作品裡的我不只是一張我的臉,這張臉也是世界上每天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億萬個「我」中的一個。我試圖創作「我」去自 省生命的過程,以及用「我」去掘一條和內在的我對話的通道。

(一)、「我」的概念-自我意識與潛意識


   在創作「我」系列作品的過程中,我時常問自己:「到底我的存在是甚麼?」、「我又在這個世界扮演什麼角色?」、「我又該如何走向未來?」…等等問題,這 些對過去經驗的檢討以及對未來的期許,不斷糾纏著我在作品中,我試圖用創作解析自己,從清醒可辯的自我意識開始,逐步朝向潛意識之中所被隱藏、壓抑而不自 知的部分。當自己開始以「我」為創作主軸的時候,我試圖跳脫自我觀念、形體及時空的限制,在作品中建構起另一個「我」(這是從"我"的概念所幻化出的分 身)去省察「我」的概念,以及其中所隱含的自我意識和潛意識的存在。

  畫面和造型之中看似隨手而得的象徵符號,以及在直覺下所選擇的色彩和造形結構,我相信,其實都潛藏著一個人潛意識之中甚至是集體潛意識下的影響結果。 從「拼湊自我」拼合片斷的「我」,到開始用完整的「我」作形式衍生的主軸,在作品中充滿了想像的造形、奇幻的色彩和不斷衍生而出的結構。

  在「我」系列作品之中,不斷出現的是一張不變的臉和百變的獸的造型合體。一個從模子翻出來不變的臉,若說這臉代表的是人的本性,那正印證了一個人不管 如何變,其本性是不變的。這些作品中的「臉」都是從「我」的概念所衍生的,都是在一個朝向「我」的存在、自我辯證卻又自我衍生的面向上不斷的被創造。


(二)、「我」與「獸」-自我的幻化分身


   在一系列「我」的創作中,「我」和「獸」混生出新的生命體。一張「我」不變的臉,融入不斷變化的生物形體及色彩,突顯了人類生命的有限、無奈與不和諧的 狀態。「獸」在表現形式上是藉由它產生另一個我的幻化分身,像是一個自我映照的形式,藉以反省「我」作為一個人之中不完美的、無奈可悲的部分。

  作品中所出現的「獸」,或是模擬下的生物體,不只是意識下的具體符號,在潛意識上同樣也是被人豢養在內心中隨時現身或遁形的虛擬生物;牠的樣子是人用 貪念、忌妒、驕傲和怨懟所餵養出來的形體。對我而言,在人獸之間,被突顯的是人性之中存在不斷衝突掙扎的事實。

  或許,會產生這樣的創作觀是因為自己不是一位演員,現實生活中一輩子只能演好自己,所以我用藝術行為扮演多重不同的角色,在每一次進入創作狀態的同時,便是融入一個角色的成形過程。

  如此想要扮演不同自我的慾望,不只是想像力的衍生,也為了得到潛在激情的滿足。有時印證於現實生活之中,我也必須常變換角色,事實上就在這一連串主、客體角色無時的替換過程之中,我似乎正在創造一個虛擬國度,充份滿足了當主宰者的虛榮。


(三)、自我的觀照


   雖然,一個人開始認識自我,常常是先透過別人的指指點點,但是這種價值判斷看似客觀,其實內中隱藏許多危險。從小父母依小孩聽不聽話,判定他乖不乖;學 校老師可以學生的成績高低,判定他是好學生或壞學生;進入社會,親朋好友以一個人的收入和工作位階,判定他的成就;談到創作,那市場性和參加過多少大展或 得過多少比賽大獎,判定他是否是個好藝術家;一個人終其一生都是活在別人眼光中,那自己對自我的看法呢?
  
  是否該正對著鏡子,好好看看自己長的怎麼樣?也不用磅秤,只以行動力就可以了解自己是否過重了?當一個摒棄了別人眼光,開始自我檢視,「正向面對自己」,相信就可以發現真正的「我」。

  我用正向的、面對自己也面對觀者的一張臉,作為作品形式的構成基礎,形式上具有一種「聖像」(Icon)的特質。這一張正面的、正視觀者的臉,是被崇 拜、被檢驗、或是審視眾生?我用臉來創造出另一個「我」,它是我的化身,然而它不是自我崇拜,更不是自戀的表現,而是試圖從我的臉這表象上的自我去剖析探 索內在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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